星期六, 十一月 10, 2007

这样的琴师

昨天请来的琴师已经到位了,来的时候我正和讨厌在讨论杨派的嗽,先汗一个。自从听了彬卿唱的清晰版洪三段,里面那些恐怖的嗽,我再唱洪羊洞已经快找不到板了。因为刚听完彬卿的,我开始还挺得意新学的"哪何曾"的那个"何"字的嗽(我现在基本进度是以字为单位的,快疯了),琴师一进来就说了一句:杨宝森不是那么唱的。弄得我一下子没了兴致,只好悻悻的说,我听别人的,我没嗽学不好。
人渐渐来的多了,去把锣鼓拿了过来,缩小版的婷婷也来帮忙放椅子,还真放的挺对,我刚说小mm好聪明啊,知道怎么摆,她就在武场的位置上又添了第五把椅子,估计是为婷婷留的加座。我去帮忙调整椅子,琴师上来把鼓架子拉到一边,并且把等边三角形的顶角冲着鼓师的位置放好后,告诉我:场面是这么摆的,台上都是这样。我记得他是会打点鼓的,也不好多说什么,理了一下其他几把椅子,然后眼看着他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在武场的对面。我就一直琢磨,票房里随便摆全凭习惯,台上场面围成圈的倒还真没怎么见过。
因为武场没到齐,先来了几段清唱。小桂和琴师合奏的夜深沉刚还没到高潮部分戛然而止了。后来又拉了一段清官册里换衣服那段,查了一下于魁智的谱上好像写的是行弦。这段在速度不快的情况下,倒是拉了下来。跟人在外面聊天的时候,听了两句甘露寺,就这都没有全顺下来。
秋风上来要唱状元媒的"到此时",琴师说没有这段,让他改。幸亏有个北京的琴票张建国,把这活儿给担了下来。我跟秋风玩笑:以后你唱这种很妖的戏要自己带谱子的。秋风很疑惑的问:这算很妖的戏吗?我说:人家琴师都不会,还不是妖戏啊。搁平时我是绝不会对不熟悉的人这么现开销的,不过对这人确实没什么好客气的了。据张老师说京剧院的专业琴师平时票房七八十都能搞定了,你拿了七十这不会那不会的还要指手画脚,你要疯啊!
快结束的时候,小桂要唱,先是说"我魏绛"后来又改"盗马",因为他唱就没人打下手了,我让他干脆唱"自幼儿"。钮老师因为没听见,还是拿着双扦准备打盗马,还没等我告诉他呢,琴师一旁就说了"赤桑镇,大锣一记!大锣一记!"且不说你丫是见过钮老师打鼓的,他肚子里有多少戏你有点脑子也想出来了,就算以前没见过,也没有这么对鼓师指手画脚的。那些山棒槌不懂,你好歹也是拜了师的,你师傅就没教你规矩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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